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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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嗯哦哦 更新:2025-10-31 19:01 字数:3225
可是她也不敢说自己喜欢程家的小少爷,他们只在一次马球会上见过,那是魏国公夫人攒的局。魏国公夫人喜欢为人做媒,比赛规矩是要男女组队,程应允不想与其他适龄女子一起,就挑了年纪小些的她,两人一起合作赢得了头彩。
魏国公夫人定的头彩是根镶绿松石的玉簪,十分华丽,程应允领了转头就给了她。两人成婚后她戴过那根簪子,他却没有认出来,那么重要的事情他却不记得了。
想来他当时去参加马球会,也不过是婆婆逼的,选她做女伴应是看她年纪尚小,两人不宜婚配罢了。他比她大三岁,那时候他已经十八岁,到了要成婚的年纪,却一直拖着。
恐怕婆婆也以为他心里面有公主,毕竟他得空就往公主府跑。听说两人定了婚约后,他还去找公主大吵一架,公主还病了一场。
即使如此,她心里也从未有过怨怼,她敬佩长乐公主,也知道她和程应允的婚事是公主一手促成的。当时说媒的是卢家,卢家是长乐公主的外祖家,卢家不是多管闲事的人家,愿意当说和肯定是有公主的授意。
这些年她心里一直都感谢公主。
母亲和她说了程家想要求亲,她就立即答应了,母亲看她急切的样子就什么都懂了,恨铁不成钢的指着她的额头骂,问她心里有人为什么不告诉家里?要是早知道她心有所属,母亲就托人去程家提亲去。
那她周微英可不愿意,程应允心里有公主她可以接受,毕竟公主是那等优秀到令她瞻仰的女子。可是若让她主动提亲,那是万万不能的。
爷爷说过,有志向的男子不会拘于小情小爱,在他们心中,理想抱负、权势地位才是首要的,婚姻家庭要排在这些后面。她相信程应允是这样的男子,知道两人成婚后,只要她全力支持他的事业,他就会尊敬她、爱护她。
她失了先机没有偏爱,不能再没有尊重和爱护,所以她不能去做那个主动求婚的人。就算等不来也不能主动去求,两家没有交际,她原本想的是等程应允订婚后,她再订婚,就这样毫无希望的等了他两年。
还好最终被她等到了,只能说功夫不负有心人。
程应允是很好的人,成婚后两人相敬如宾,给了她尊重和爱护。如今两人有了孩儿,她很满足这样的生活,心里也一直感念着长乐公主的恩德。
裴柔丽晚饭时收到了程应允的回信,她没想到事情能进行的如此顺利,这事能成渊虹功劳最大,她必须要奖赏她一番。就让展兰去叫了白惊,准备借此找渊虹喝喝酒。
算起来渊虹来了三月春也一年有余了,她不喜欢应酬,三人聚的就少。
白惊到的晚,进了百合苑就看到两人已经喝起来了,渊虹对她们的事儿知之甚少,三人的聊天都是围绕着铺子生意。
“春衣卖的很不错,有几家太太定了我上门去量尺寸,我都快累死了掌柜的。”白惊是一有机会就诉苦,恐怕掌柜的不知道她的辛苦。
渊虹习惯了她这样,调侃道“白管事确实事情多,最近更是忙得脱不开身,掌柜的你要多多体恤她,别让白管事累坏了身子。”
裴柔丽哪里不懂她话中有话“渊虹提醒的是,是我疏忽了,最近人家正忙着啃嫩草,我还天天拉着她喝大酒。我反思,我认错。”说着就端起酒杯佯装要赔罪。
“你们俩少挤兑我,我哪里是老牛了?”她才二十八,还没到三十岁呢,正值壮年。
“得得得,她还委屈上了?一个小丫头宝贝的要命,自从交给了她我一面儿都没见过。”
白惊不觉得自己哪里宝贝小尼姑了?
反驳道“掌柜的你可少在渊红这编排我,我哪里宝贝她了?你要是想见,明天就带过去让你见见。
”
裴柔丽忙摆手“您可别,就放你那,别看丢了就行。”
渊虹看两人斗嘴觉得很有意思,偶尔也接上两句,和裴柔丽一起逗白惊。三人难得有如此闲暇时光,她又回去取了特酿的酒,给白惊斟了满满一大杯。
这酒入口香甜,回味微辣,浅尝可以助眠,多饮可以助兴。掌柜的未经过情事,稍微喝些也没事,只当是调节心情了。
裴柔丽相信渊虹,聊着喝着也没注意,想着明日还有事要做,三人喝到戌时末就散了。人还都算清醒,各自回去休息。
回了梨花苑,翠云送来了公主府的信,她拆开看了看,是凌淑锦这两天的流水账。信里除了写吃了什么做了什么,还说太后宫里面有一只蓝眼睛的波斯猫,她很喜欢,总是想逗逗它,无奈人家高冷的很,看都不看她。
薄薄的一张娟纸,送到三月春需要过好几个人的手,也未曾写什么要紧的话,裴柔丽看了几遍,才掀起被褥,放到枕头下的木匣子里。
洗漱好房间角落里留了一盏小灯,裴柔里就准备上床歇息,累了一天又喝了酒,觉得很快能入眠,却又觉得浑身燥热心里痒痒。
现在刚进二月,夜里还是有些凉的。
不过才分开两天而已,她也不是热衷那事儿的人,很多时候都是凌淑锦缠着她,难得的主动也多是为了哄她。今天不知怎么了,脑子里全是她娇嗔辗转的模样,还有情浓时她粉红的肌肤。
一抬手扯下床头的帷幔,眼前猛的黑了下来,她摸索着枕头下的匣子,找出从凌淑锦那取回的东西。她情不自禁的搁在鼻子下闻了一下,仿佛上面还有凌淑锦的气味。
第027章 情浓时
十年前七人逃出王庭,最后一段路是她带着凌淑锦,那时候她还不敢叫她的名字,只称呼她为长乐公主。
蓝天白云下在辽阔的草原上骑马,人本该是畅快自由的,特别是对于在深宫长大的长乐公主来说。但不巧的是,那时候他们七人已经筋疲力尽,后面还跟着匈奴的追兵,所有人的神经都是紧绷的。
凌淑锦无力的趴在她的耳边,让她解开绑着两人的束带,让她自己逃走。说她本就不该陪着她去王庭,带上她和程应允,是因为她害怕程军不出兵。
那时候的凌淑锦当真是活的如履薄冰,谁都不敢轻信,她早就知道她的用意,却没有怪过她。
大概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最后关头,凌淑锦选择坦诚以待,也不愿再拉着只有十岁的她一起送命。
当时命悬一线,裴柔丽虽想着父命,但心里却已经动摇了。匈奴追命有上百人,他们根本打不过,放下凌淑锦,也许自己能策马搏条生路。
可是她想着凌淑锦若被匈奴带走,必难逃被欺辱的命运,她也只是个十六岁的女孩子,不该经历那些。在军营长大,她时常听到有人讲匈奴人是如何对待被俘虏的女人,她将手移向怀中抢来的匕首,想着要不亲手杀了凌淑锦,也好过她被抢走。
还好父亲来的及时,他们都活了下来。
战争结束后,父亲不想让她一个女子再留在军营,求凌淑锦将她带回临安城。
凌淑锦对她很好,送她去读书,又给她做各种新衣裳,给她好吃的。她无数次感慨还好她沉得住气,没有先父亲一步杀了公主。
后来凌淑锦却说喜欢她,做主了程应允的婚事,逼着她回府,还要和她亲近。
那一夜她惊慌无措,两人不是第一次同榻而棉,她也伺候过公主洗澡。可是她从未有过其他想法,只觉得两人都是女子。
可是凌淑锦亲她嘴唇的时候,她只觉得公主好甜,心里虽有些害怕却没有推开。她是有机会也有能力可以推开的,她可是习武之人,怎么就能被一个只会三脚猫功夫的女子给强迫了呢?
事后她百思不得其解,甚至觉得有些屈辱,后来也不愿再主动和她亲近。
可是此刻,在与凌淑锦分开的第二天,她就开始想念她。手里还握着她用过的东西,一向怕黑的她甘愿躲在这昏暗的帷帐内,放肆的想着长乐公主。
她只觉得自己当真是大逆不道,胆敢如此亵渎公主,心里却又万分畅快。
当冲击达到顶峰,一切得到满足,腹部酸胀,大脑从混沌一片变得逐渐清晰,裴柔丽仿佛看到了自己的内心深处。以往她对凌淑锦是敬意大于爱意,心疼她的遭遇,想保护她余生过的舒心顺畅。
自己从小就混在男人堆里,对男人也没有兴趣了,更不想嫁人。凌淑锦想要她,就任由她霸占自己,反正她也想留在她的身边,有了由头也挺好。
凌淑心里有她,依赖她,也好哄。在两人关系中,她大部分时刻都保持着清醒,进进退退,也能保持点自由,继续做自己想做的事。
那此刻呢?人并没有在她身边,却能让她想着她,就情难自抑。
凌淑锦依赖她,是她以为她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她。可若是有一天她发现,自己瞒着她做了很多事,手上沾了那么多血腥,她还会同她在一起吗?
一切都未可知吧,她只能顾着当下。
江品言在屋里等着白惊,她知道是梨花苑的展兰把她叫走的,那掌柜的又会同她说什么呢?两个坏女人凑一块准没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