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作者:嗯嗯哦哦      更新:2025-10-31 19:01      字数:3277
  脖子上还有一道青紫痕迹,是昨日白惊掐的,她喝的烂醉,亲着她叫着婵儿,婵儿怕是她心里的人。
  不知怎的,她听到后心里就难受的很,自己明明也不喜欢她,只把她当靠山。可是一想到别的人也见过白惊情动的模样,亲过她,吻过她的柔软,她就觉得气愤的慌。
  怪白惊这个朝三暮四的女人,整日的在外面喝酒,回来就发疯想别的女人,她干嘛要等她?
  想到此处,她干脆收拾了锦榻上的东西,抱着去了西屋,这屋子就在主屋隔壁,是原来白惊准备安置她的地方。那她就听她的话,乖乖睡在这里,离她远一点,就不去打扰她想她的婵儿。
  白惊今天没喝多,进了院子发现屋子里灯没亮,小尼姑睡了?前两天还都等着她。回了屋子点了灯,空无一人,锦榻上收拾的干干净净,这是搬到隔壁去睡了。
  她知道小尼姑不会逃走,现在的她还没那本事。搬走正好,省的老是缠着她,自己住落个清净。
  可洗干净躺在床上没一会儿,就觉得浑身不舒服,脑子昏沉的就进入梦乡。
  酒是好东西,喝多了酒就能做美梦,是她还在书院读书的时候,那时她刚好十八岁,刚从杀伐决断的战场上下来,还适应不了临安的平静生活。想念西北的时候,她就带着婵儿去骑马,爬山赏花,那几年过的当真是诗情画意的生活,可是却不长久,如今只能靠着回忆过日子。
  没一会儿梦境就转到了厮杀的战场上,她拿着剑奋力挥舞,只想保下小命,活着才是最要紧的,却忽然被人推落悬崖,身体猛地一抖,睁开眼睛,还是在她自己屋子里。浑身难受,头疼欲裂,定是渊虹那厮,在酒里放了什么的东西,怪不得一直劝她多喝点,说就是果酒没什么后劲儿。
  惯爱骗人的女人,去她的没什么后劲儿,这一会儿功夫她就扭成麻花了。身上难受的很,可是也拉不下脸去隔壁找小尼姑,她白惊怎么能主动呢?
  第一次不算,那是小尼姑设的局。
  可是真的太难受了。
  江品言就在隔壁,听到白惊回来的动静,没一会儿四周又回复平静。这是睡下了?回屋子发现她不在,竟也没有出来找她?就那么肯定她不会自己逃走?
  哼,一夜夫妻百日恩,白日夫妻似海深,怎么说两人也在一起好几天了,她心里就一点也不为她着急。
  算了,只要她们不杀了她,爱怎么着怎么着,最好就放任自流,也能落个清净。等学了手艺有了谋生的本事,她就溜走,广阔天地任她遨游。
  白日里跟着青青忙了一天,这会儿也累了,气着气着就睡着了,可睡梦里,总觉得有人在啃咬自己。
  白惊亲了一阵儿,看人还不醒,干脆直接坐在床头,将人摁进怀里。这番动作孙品言再不醒就是猪了,可是睁开眼却是黑漆漆的一片,还有人摁着自己,逼着自己去亲吻。
  那是白惊的声音,她努力的抬起头,看这人青丝散乱,双眸迷离,脸色绯红,呼吸间还可以问道香甜的酒气,这是中了渊虹管事的招了?
  这人该是来求人疏解的,却还要这般居高临下的俾睨着她,放佛她只是一件随时可以玩耍的物件。不知哪来的勇气,她咬了她的手臂,没了束缚后她一跃而起,跳到床下,身姿凌乱的瞪着她,这是个会武功的混账女人,可惜身边没什么能防身的武器。
  “白管事,你走错屋子了?这是我的房间。”
  白惊被扰的难受,突然停下来,还被咬了一口,看着手腕上快要出血的牙印,恨不得掐死这个小尼姑。
  “江品言,这是我的院子,不想我把你送回梨花苑,就乖乖听话。”说话时眼神也有所示意。
  江品言被动受着,任她亲吻,没了空气,只觉得快要昏死过去。白惊却一把将她抱起,她下意识的抱着她的脖子。
  白惊吻的忘情,只觉得怀里的人比渊虹的酒还要香甜,还要令人沉醉。怕她掉下去,两手拖举着她,直到感觉到有不对,才停了下来。
  抵着她的额头调侃道“江品言,看来你这张嘴比较诚实。”
  江品言只觉得羞愤难当,气自己如此不争气。可是白惊甚是美貌,特别此刻她脸颊绯红,眼神蕴含着浓浓的笑意,只看着就能将人融化,被她亲着就能意乱情迷,脑子里没有其他的,只想着和她亲近,紧紧的搂着她。
  第028章 去凤山
  寂静的深夜,关进房门的小屋子,因为这片刻的安宁,就让人生出无限孤独之意。
  只有抱紧怀里的人,才能让她觉得自己不再是水上飘着的浮萍,“回,去。”她小声的挤出两个字,却因为太大的冲击而不成句。
  “回哪里?”
  她附在她耳边,轻轻说了两个字。
  白惊心情大好,*放声大笑,现在夜色已深,万籁俱寂,她的笑声就显的特别刺耳。
  “你小点声。”万一被人听到,她江品言还是要脸的。
  白惊看她欲语还休的模样,只觉得心头翻腾着巨大的热意,快要融化掉这些年的伪装。
  “江品言,你最好记住这句话。”
  没一会儿江品言就忍不住喊叫出来,被白惊一把捂住嘴,只能难受的呜咽着。
  长信宫偏殿,凌淑锦拥着被子辗转反侧,脑子里想的都是裴柔丽跟那小女子调笑的画面。昨日写信本想是质问她,可是又觉得自己未眠有些太小家子气。
  那小女子看着不过二八年华,一张小脸充盈饱满,抬头跟裴柔丽说话时眼睛明亮又娇俏,十分小鸟依人。
  想到此处,她从床上爬起,点了灯看铜镜中的自己,嘴角下撇,眼神灰暗,一副上了年纪的模样。
  是啊,她都二十六岁了,裴柔丽才二十岁,她会不会嫌她老了?没有小姑娘好看?
  还有程应允,只不过比她小三岁而已,却还是生机盎然的少年模样,纵然已经成了婚,临安城还有一帮小姑娘迷恋她。
  其中就有偷偷跑去岁城和她见面的裴柔丽,上次好不容易在感念寺开了话头,提了这个贱人,却因为裴柔丽的搅合,她又想要她,就稀里糊涂的被她糊弄过去了。回想也都是自己不争气,不管心里多么翻江倒海,看到裴柔丽,就一心的只想和她亲近,别的事情都通通要往后站。
  是不是真的因为自己上了年纪?她在宫里长大,曾经也十分不解那些妃嫔,为何就执着的想得雨露之恩,后宫那么多女人,自己在一方安稳度日不好吗?甚至听说有那忍不了的,还,还……
  现在哪里还有不懂的。
  感觉到湿意袭来,她忙吹了灯躺回床上,难受的抱着被子来回翻滚。要知道如此想她,就厚着脸皮收下她给的东西,好不容易学会怎么弄,偏偏要因为一时斗气扔回去,那东西裴柔丽拿走也不会用,她肯定不会这样想她。
  平日里两人亲近,也都是她主动的多。
  皇祖母也真是的,为什么突然改变主意带她回宫?若不然此刻她肯定能搂着裴柔丽。
  宁妃?一定是宁妃!肯定是她在皇祖母面前说了什么,自己才会被带回宫里圈着。
  这两日待在宫里,除了陪着皇祖母,就是去逗那只蓝眼睛的波斯猫,无趣的很。倒是那宁妃,每日从永宁宫过来晨昏定省,哄小孩儿一样哄着皇祖母,得了空还要拉着她一起给太后做点心。
  她哪里会做点心?公主府最难的那几年,御膳房给的御厨她用不起,都遣回宫里。丰叔从外面找来的厨子她又吃不惯,都是裴柔丽给她开小灶弄吃的,她每每都只能在一旁看着,想要帮点忙也都被那人哄着回去等着,从未让她碰过厨房里的物什。
  裴柔丽在西北长大,听说她母亲是裴将军在西北认识的,生下裴柔丽不久就去世了。裴将军又忙于练兵,裴柔丽说她跟灶台高的时候就会做饭了,后来回了临安城,书院也有课程,教女子一些烹饪之术,她的厨艺就日益精进。
  裴柔丽真的厉害,聪明又好学,脑子又机灵,做什么都能做好。三年前她想出去做生意,自己心里还有些打鼓,一个小姑娘出去能做出什么成绩?
  结果人家做的有声有色。
  大约是自己心里有她,才觉得她处处都好,才总是纵容她。如今两人分开,也不知道她会不会想她?恐怕不会,说不定正乐的开花,终于没人管着她了。
  南庆街三月春。
  裴柔丽早上洗漱的时候,连同床单都泡在浴桶里,等她出了梨花苑,翠云进屋收拾,从里面捞出湿答答的床单,十分不解,掌柜的是葵水来了吗?可她翻看一下也没有啊?那她干嘛要将这泡在水里?这也不脏,昨日才帮她更换的。
  罢了罢了,掌柜的这样做总有她的道理,她再去洗洗晒晒好了。裴柔丽去了珠宝阁挑了一槲上好的南珠,甩掉跟着的人去了凤山行宫,自从她搬离公主府之后,凌淑锦就派人跟着她,这好几年下来也习惯了。
  可从感念寺回来后,发现了一些生面孔,本以为是三月春近两年生意逐渐做大,是被什么人盯上了。按下性子观察了两天,发现又是凌淑锦的人,看来还是不放心她,还好这些人也不难甩掉,等计划周全后想办法解决了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