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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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嗯哦哦 更新:2025-10-31 19:01 字数:3222
“我走后,仍是白惊管着铺子,渊虹管着内院,万事以稳妥为住,不要做冒进的事。”
渊虹也不问她要去哪,去多久,只说自己得到的消息“掌柜的曾说让我关注裴家的消息,昨儿个我去戚府中给戚家少夫人做衣裳,听她说有意要和裴家结亲。”
原先戚府这单生意是白惊接的,戚少夫人管着诺大的府邸,宅中杂务繁忙,不愿出门,想让铺子里的裁缝去府里,白惊却说手头的事情多,让她代为跑一趟,她正好闲来无事便去了。
不知为何,戚少夫人看到来的人是她,神色里竟有些失望。和她一起的还有苏家夫人,两人一边看着渊虹带来的布料,还有花样册子,一边说着闲话,不一会儿戚真真也来了,夸三月春做的衣裳好看,太后与长公主都喜欢。
苏夫人便逗趣戚真真,说她年龄不小了,该是说亲的年纪了,还说裴将军家的公子与她年龄相当,两家都是将门,说来也十分相配。
大约是因为渊虹这个外人在,女儿家名声珍贵,戚夫人向苏夫人使了个眼色,两人又把话题转回了衣裳料子上。掌柜的曾特意嘱咐过,让她多留意裴府的消息,之前她想着掌柜的也姓裴,又让她留意裴府的消息,想必她也是将军府出来的,可是她也曾去打听过,说裴将军常年戍守边疆,只娶了裴夫人一个,夫妻二人育有一子,并没有女儿,裴家旁支也没有这么大的小姐。
心里虽好奇,掌柜的没有说,她也没有再做打听。
裴柔丽听了这个消息,愣了一下,裴将军府的公子只有一位,是与她同父异母的弟弟裴铮鸣。
“女子名声要紧,苏氏也是大族,若是两家没有提前露过口风,苏夫人怕是不会贸然在戚真真面前提起。”
渊虹点头称是,正是想到了这一层,她才一大早就来向裴柔丽禀告此事。其他的她也不想知道太多,便找个理由回了百合苑。
白惊捏着瓷勺搅着碗里的粥,脑子里在想着这里面的弯弯绕绕,很是不解“戚家戍守南疆,裴家镇守西北,两家都是边疆大吏,朝廷忌讳朋党,他们怎么突然想着结亲了?”
裴柔丽也很不解,戚真真的父亲戚树成,驻守南疆多年,战功无数,被奉为大将军,官拜一品,朝廷武将能与他平起平坐的只有程应允的父亲程阔,两位将军一南一北,守卫着盛国的疆土。
而裴柔丽的父亲,是骠骑将军,官拜二品,两家地位并不相称。戚真真更是太后属意的皇子妃人选,前些时日更是被太后接进宫去,怎的突然又牵扯出裴家了?
第042章 痛呼出声
“你再着人去打听一下,我担心只是妇人们的闲话,两家结亲是大事,必会经过家主的首肯。此去西北我也会向父亲询问此事,有了消息会让人传信给你。”裴柔丽对于此事仍是疑惑颇多。
“我又想了想,觉得两家联姻也许是个好事,当今圣上重文轻武,有一部分原因也是朝廷上文官多,为首的还都在京城,易于抱团结党。而官阶高的武将大都在戍边,光凭兵部那几个老油条也成不了气候,戚家若与裴家联姻,也能给朝廷一些震慑。”
白惊觉得自己这个想法非常好,越说越觉得能成,眼神里都开始放光。
裴柔丽白了她一眼:“你这净是馊主意,圣上忌惮武将,本就是因为他们手握兵权,易功高盖主,一旦有不臣之心朝廷难以控制,若是戚裴两家联姻,就是南北两大守军联手,无端会引起朝廷猜忌。”
“我和你意见相反,咱们这位圣上就是惯用平衡之术。咱们若是能打破这种平衡,增加武将在朝堂上的话语权,让户部播更多的银两在铸造兵器上,蓄兵养兵,待到匈奴来犯时,咱们就强军出击,让公主和亲的悲剧不再发生。”
白惊说完拍了一下桌子,只觉得痛快。
裴柔丽却沉默了,前朝也有武将世家联姻的先例,两族联姻,为的本就是相互寻个依靠,相较于戚真真嫁皇室,与裴家结亲反而是个更好的选择。
白惊看她神色飘忽不定,欠兮兮的凑上前去问:“怎么?你跟长公主又吵架了?她不同意你去西北。”
裴柔丽,摇了摇头,一副不愿意多说的样子。
“得得得,你们的事剪不断理还乱,我也不掺合,联姻的事也不是咱们能做主的,先放一边。我另有一事需要你去做,就是江家那小尼姑,还在我院子里养着呢,最近人心思有点活络,需要你走之前去敲打敲打,好让她老实一点。”
“不听话就杀了,别养了,净浪费粮食。”她现在烦事缠身,哪里还有心思管什么小尼姑?
这话说完,裴柔丽便起身往外走,白惊哎呀一声,忙跟了上去。
“不能杀,她吃的少不花钱,将来若是你需要对付宁妃,她就是你的一把利刃。”
两人相识多年,裴柔丽知道白惊不是心慈手软的人,她和小尼姑搅合到一起的事儿,她多少也听说了些,权当以为白惊只是无聊玩玩,现下看着反应,她对那小尼姑是上了心的。也罢,只要她知晓轻重,她也不愿多管闲事,起码小尼姑身家清白,总好过于她出去找那些不三不四的。
在二楼忙了一天,把各项杂务都分门别类的归纳好,天都快黑了,她让展兰去把长夏领过来,她有事吩咐。
正在帮渊虹收拾东西的江品言,听到掌柜的有事叫她,吓得手里的东西都没握住,直直的摔到地上,还好那只是一串珊瑚手串,没有摔坏。
怯生生的跟着展兰上了铺子二楼,见到穿着寻常布衣的裴柔丽,尽管她脸上带着笑,可是她看着仍有着发怵,毕竟这人曾掐着她的脖子,说要了结了她。
裴柔丽眼神里淬着杀伐之气,一看就是真的杀过人,且她撞见过她与长公主行不轨之事,想杀她也在情理之中,毕竟死人的嘴才能守住秘密。
“不知掌柜的叫我来所为何事?”
裴柔丽坐在椅子上,抬首看着已许久不见的小尼姑,比来的时候胖了点,虽是带着帽子,但脖颈处能看到有青丝露出,一双眼睛水灵灵的望着你,看着很是楚楚可怜,怪不得白惊这么爱不释手。
“我听白管事说你一直很听话,帮着铺子里做了不少活儿,我要出一趟远门,你呢就继续跟着白管事,好好的待在铺子里,别耍什么小聪明。若是被发现有什么不对劲,白管事可直接做主。”至于是做什么主,不用她说透,小尼姑也能明白。
果然她话一说完,小尼姑从进来就拽着衣袖的手,攒的更紧了。
答了几句表忠心的话,她便放人走了,她担心再多说一会儿,人在这吓晕过去,白惊又得来跟她唠叨。
白惊自然知道江品言被叫走的事儿,晚饭的时候她留意着她的反应,青青给她夹了她最喜欢的素丸子,她都没有吃,只顾低着头扒拉碗里的米饭,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裴柔丽给她说什么了?把人吓成这样。
晚饭之后,院子里又只剩她们二人,净房里传来她洗漱的动静,看来是恐吓奏效,有人又要开始抱她的大腿了。
她翘着二郎腿,悠哉悠哉的喝着茶,就等着小丫头过来跟她低头认怂。
不过一刻钟人就出来了,一张素净的脸嫩的能掐出水来,黑亮的眼眸望着她,说话间红润的小嘴微微轻启,露出的牙齿如那上好的扇贝一般洁白。
“白管事,我洗好了,先回屋了,你早点休息。”
先回屋了是几个意思?今晚不在她这睡?
小人儿说完,也不等她说话,便抬步往外走,她抢先一步将人堵住了。
“怎么?欲擒故纵的花样还没玩够?”
说着便抬手摸上她细白的脖颈,拇指轻扫,似乎一个用力,便能将它折断。
江品言似乎是听不懂她的意思,想要绕过她,却被她一把掐着脖子甩到门框上,屋子里响起一声撞击声,还有小丫头的痛呼声。
“江品言,你知道我的,惯不会怜香惜玉那一套,趁我还有兴趣,你少跟我玩些花样,想要玩花样也可以,去那里。”
说完便意有所指的看向床塌。
江品言咬着牙,裴柔丽突然叫她过去,说些威胁她的话,肯定是白惊过去给她说了什么,阴险小人。
心里这样想,面上仍装出一副懵懂无知受惊无措的模样,捏着嗓子辩解道:“我没有花样,实在是忙了一天,太累了想回去休息,明日还要帮青青分布料。”
白惊抬步上前,将人挤到门框与她之间,困在她的怀抱里,让人退无可退,单手抚摸着她的后脖颈,径直往下,轻揉她光滑如丝绸的背部,衣服被扯的从肩头滑落,懒懒的挂在胳膊上。
圆滑的肩头柔嫩白皙,想着若是咬上一口,必是会留下痕迹,这样想着,她便去做了。
江品言痛呼出声,不安的扭动着,却丝毫没有逃脱掉。见完裴柔丽回来的路上,她就在想着对策,距离她逃出感念寺已经快三个月,家里人一直找不到她,大抵也以为她死了,总之已经过了最危险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