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呈也：“？”
  他们直播间的观众：“？”
  前一句是虞冬见说的，后一句……
  他们扭头，和刚到的乔聆几人撞上视线。
  乔聆：“hi？”
  遇事不决，先打个招呼再说。
  他们几个干干净净神清气爽的，看得虞冬见和顾呈也差点破防。
  顾呈也就不说了。
  虞冬见虽然没沾灰，但好歹在太阳底下站了这么久了，身上出了些汗，她的素颜妆也脱得差不多了。
  凭什么乔聆能那么干净？
  虞冬见不平衡起来。
  “乔聆，你说谁乞丐呢？”顾呈也显然还没意识到自己的形象属于不拿碗蹲马路牙子就把饭要了的那种，听乔聆这样说，当即剑眉一竖。
  西斐扒拉开前面的乔聆，挡他亮相了。
  第20章 ：我是变态
  “没镜子的话找个水坑看看吧，她说得没错。”
  他看了顾呈也两眼，肯定了乔聆的话。
  顾呈也表情难看，又不想和西斐争执，一张脸黑了又红，红了又青，青了又紫，紫了又绿……
  他，钮钴禄呈也，于2024年5月15日，因生气，变异成了一只变色龙。
  变化多端的脸，让乔聆想起了看过的玛丽苏小说：“注意看，这个男人叫顾幽冰梦蝶呈也，生下来就拥有彩虹般的脸，生气的时候会变成红色，高兴的时候会变成绿色，伤心的时候会变成蓝色……”
  她如同旁白一般极富感情地播报起来。
  场上几个人：“？”
  神经病啊？！
  刚子：小乔姐姐好有意思，爱了爱了。
  有趣的灵魂千篇一律，有病的灵魂闻所未闻。
  【小时候校门口五块钱一本的玛丽苏在若干年后又攻击了我。】
  “哦不好意思，不小心说出来了。”乔聆知错，下次还敢，“你们继续，不用管我。”
  有点诚意，但不多。
  有点炸裂。
  装作没听见好了。
  顾呈也转而问道：“西斐乔聆，既然你们来了，能帮我们把牛牵回去吗？”
  他都开口了，他们总不会在镜头面前拒绝他吧？
  下一秒，被点到的两人果断摇头，“不能。”
  “什么？”他一时没反应过来。
  乔聆上下打量他一眼，疑惑，“你耳背啊？”
  西斐不经意间装了个逼，“需要介绍医院吗？全国百分之九十的医院报我的名字打八折。”
  报一遍名字打八折。
  乔聆偏头，“如果我报五遍你的名字呢？”
  “说明你口吃。”
  她松了口气，“那就好，长了张口就是为了吃，看来我还是正常人。”
  西斐从兜里一掏，一递，“你打五折。”
  乔聆接过来，低头一看。照片上的女生坐在日光下，眉目清绝。
  揉揉眼睛的乔聆：？
  这不她吗？
  忽然一瞥的西斐：？！！
  没等她多看一眼，旁边伸来一只冷白的手，当场来了个偷梁换柱。
  速度快到观众截图都截不出来。
  她再看，手里已经换成了一张脑科医生的名片。
  他握拳在唇咳嗽两声，掩耳盗铃，“拿错了，是这个。”
  “你怎么带我照片？”
  “……辟邪。”
  【你不对劲。】
  “？你晚上睡觉马桶盖紧点儿，我神出鬼没。”
  “变态啊你？”
  “嗯。”
  “？”
  “我是变态。”
  “？”
  “需要我重复一遍吗？”
  “不必。”
  “哦，怕你没听清。变态而已，你是我是大家是，比如你站大街上振臂高呼‘我不是变态’，你看有谁信。所以，我们都是潜在的变态。”
  “……算了，你打三折，别耽误治疗。”
  【首先，我不会在大街上振臂高呼。】
  【其次，你攻击到我了。】
  【最后，我要请我的律师。微笑.jpg】
  【还有我！】
  【我也。】
  他们沉浸在自己的病情交流里，说了好几句但被没人鸟他的顾呈也生出了一种在热闹的群里发言后，群里突然无人说话的疑惑尴尬和愤怒。
  要是有后期，他的脑袋旁边一定有一个大大的问号，“hello？有人听得见我说话吗？”
  西斐：“你还在啊？”
  乔聆：“你说话了？”
  “不然呢？！”
  乔聆双手合十，道歉态度良好。“抱歉。”
  初听这话，顾呈也脸色好看了些，又听她开口。
  “我以为我的中指已经回应你了。”
  “？？”
  【谁懂啊家人们，从头到尾她一直竖着中指！！】
  【聊天的时候都坚持竖着，太从一而终了。她真的我哭死。】
  虞冬见觉得刷好感的机会来了，不赞同地看向乔聆，“乔乔，你怎么能对顾哥竖中指呢？这样不太文明吧。”
  不管网友怎么说，西斐肯定也会觉得她没有素质。
  果然，西斐皱了皱眉，却是看向她的。“有空关心她，不如关心一下自己的任务。”
  虞冬见脸一白。
  他居然为乔聆说话？
  乔聆本人嘻嘻，“不愧是一组的，还知道帮我说话。”
  “关爱智障，人人有责。”
  “看我嘴型。”
  “嗯？”
  “爬。”
  【别吵了，你们别吵了，不要再为我吵架啦！】
  【楼上你戏太多了。】
  虞冬见抿抿唇，我见犹怜，“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
  她没说完，顾呈也已经忍不住了，他不敢说西斐，但乔聆他还是要逼逼赖赖几句的，“冬见也是为了你好，乔聆，你非要跟冬见作对吗？”
  乔聆随意敷衍他了一个尬笑，转头乖巧问跟拍pd，“我可以和嘉宾有一些身体接触吗？”
  “比如？”
  “打死他。”
  众人心里腹诽：你打得还少吗？还问？
  虽然这么想，但跟拍pd还是道：“我觉得随便打死嘉宾是不太礼貌的。”
  乔聆遗憾，“哦。”
  顾呈也没听见她和跟拍pd的话，只是见他训斥了她她还冲他笑，心里突然掀起了一丝波澜，她是不是还放不下自己？
  他语气软了些，“我知道你本意不坏，你来帮我一起把牛牵回去。”
  他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有点癫，不确定，再看看。”
  “不然你怎么会来这里？”
  “还以为请我们吃饭呢。”乔聆摇摇头，“没意思，先走了。”
  【乔聆都没有集体意识的吗？都是一个节目的帮帮忙都不行吗？】
  【就是，乔聆还针对冬见，内娱真是什么人都能进，这种没素质的人怎么还能待在节目组？】
  【靠蹭顾哥和冬见的热度才上的节目，上节目之后就开始过河拆桥，太不要脸了。】
  【啊？啊？？还好乔聆没有道德，你们绑架不了她，你们粉丝别太荒谬。】
  【一时看不出楼上是在帮乔聆说话还是在损她。】
  【顾呈也的影帝滤镜稀碎。】
  乔聆拉起在边上玩狗尾巴草的刚子，转身就准备走。
  西斐盯着她拉刚子的那只手，眯了眯眼，眉眼溢出淡淡的凉意。
  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
  怎么？
  他的皮肤刺手？
  为什么不拉他？
  刚子虎躯一震。
  “小乔姐姐，我有点冷。”
  “没事，我是高情商。高情商暖你一整天。”
  “……”好陌生的词汇，听不懂。
  那边顾呈也好不容易把他们等来了，怎么能这么轻易把人放走。
  “等等……啊！”
  第21章 ：你愿意成为野牛的一份子吗？
  他一追，忘记手里正牵着牛。
  牛跟着他动了两步，它只是头牛，下脚没轻没重的，一蹄子踩到他放下来的那条裤腿上。
  裤子哪儿经得住这种压力，因为下地他特地穿了条休闲的裤子，没有皮带。
  嗯，没有皮带。
  外裤滑落，露出了一瞬间的红底裤。
  掉下的何止是他的裤子，还有他二十多年的自尊。
  顾呈也反应很快啊，趁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迅速准备一个下蹲顺势提起裤子。
  谁知……
  “顾哥！”
  虞冬见以为他被牛拱了，大声且清晰且撕心裂肺地喊他。
  顾呈也：“……”
  知道的是以为他被牛拱了。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出殡了。
  周围五十米以内的乔聆他们、工作人员和看热闹的村民全都看了过来。
  顾呈也蹲也不是，不蹲也不是。
  在两者之间，他择其中，选择半蹲。
  谢谢，不活了~
  但半蹲的他忘了身后虎视眈眈的牛，牛看到红色，眼睛都被染红了，往他屁股上一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