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作者:
土豆烧牛腩 更新:2025-11-03 17:36 字数:3210
滚烫的两颗心隔着皮肉和骨头,跳的很快……
熙良耳朵很烫,抓着他的手臂咬了一口,“你吵死了,比门口的野狗还吵……”
于泽暎箍着他瘦弱的身子,卑微的恳求道:“阿熙……你就让我留在你身边吧,做什么我都愿意……”
熙良听着声音不太对,翻过身,于泽暎又哭了,眼泪还掉着,看到他翻过身来,惊惶的去擦眼泪,挺拔的鼻子红了,嘴巴闭得紧紧的,他人长得不差,剑眉星目的哭起来还挺好看的。
熙良就这么看着他哭,看够了,抬手揩去了他眼角的水珠,脸上尽是漠然,没有半分温柔,“你好烦……”
“你要了我,好不好……”
于泽暎上一次这么哭还是才5岁的时候,他躲在外公的书房柜子里听到了于郡说不喜欢他,讨厌他,甚至在怀着他的时候就想把他打掉……
于郡心里的儿子只有于泽辉一个,他什么都不是,只是一个棋子。还是一颗她很不满意的棋子……
熙良侧过身去轻轻的嗯了一声,于泽暎听到了,死死的抱着他哭,数不尽的眼泪,一颗颗的滚进熙良的脖颈里,湿漉漉的,很不舒服,“别哭了,再哭我就不要你了!”
于泽暎突然觉得很丢脸,把脸埋进狐裘里,“我没有哭!”嘴巴上不哭,身躯一抖一抖的,熙良很烦躁的蹙眉,扯他耳朵,“你再哭就给我滚出去!哭完了再进来……”
于泽暎咬着嘴唇,憋着,他不想出去!但是好想哭,熙良要他了,哪怕不喜欢他,可只要他愿意要他,他还是有机会的……
“外面比我好的人多了去了,我脾气又不好,还爱打你,骂你,你为什么非得就逮着我不放呢?”熙良从小脾气就很爆,没几个人愿意靠近他,就算靠近了也是想要攀上他爸。
于泽暎是第一个,虽然他们一开始是肮脏的交易,可现在他不带目的,不带阴谋,只为求他的人。这样蠢的人他从来没接触过……
于泽暎握着他的肩膀把他掰了过来,“你好,你很好……!”
熙良冷哼了一声,“你想说的是我好睡吧,一开始就贪图我身子!”
于泽暎对上他清凌凌的目光,心头颤了颤,二人对峙了片刻,他又开始想歪了,脑子里只留下那双狐狸眼,绝情又潋滟……
“我这个样子了你还……滚下去!”熙良气愤的用手去推他,他大病初愈哪推得动于泽暎。反被于泽暎覆上去压进榻里,“阿熙……”
“滚开!”熙良最烦他黏着自己,手攥成拳头,捶他肩膀,手都捶酸了,身上的人也没挪一下,“滚开……”
于泽暎埋进他脖子里,哽咽的问,“阿熙,你当我老婆……好不好?”
他每一个字都咬的很重,生怕他的阿熙听不清……
熙良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他太给他脸了,给他又嫖又睡了大半年,现在还想让他给他当老婆,真是一个不要脸的傻子。可惜他身上背负的太多不能回应……
“可以,那你能帮我杀个人吗?!”
第39章 你是坏老公!
于泽暎霍然沉了脸,心直直坠入了深渊,刺骨的寒意刀子一般刮着每一寸筋骨,他打了个寒颤。
熙良顿了顿,狐狸眼里浮现几分冰冷的嘲讽,寒光奕奕的刀子似的,“这就怕了?胆子可真小……滚吧你!我本来也就没奢望你会真的为了我杀人……”
于泽暎神色一怔,整个人都像是被踩中了痛处,脸色阴沉,“一定要杀吗?就不能……”
“不能!你不敢杀,就摆好自己的位置,好好当你的嫖客!”
熙良侧过身去,阖上眼,于泽暎心火骤然烧了起来,“也不一定只有杀人才能……”
“滚!”熙良掀开眼皮,头发乱了,黏着脸颊,一双氤氲的狐狸眼里写满痛苦和毫不掩饰的恨,利箭也似,“我再说一遍,你没资格对我的事指手画脚!你只是嫖客,而我是一个婊子,把我惹火了,我宁可死在这鬼宅也不给你嫖!”
他不相信于泽暎,一个杀猪的身手敏捷又迅猛不太正常,特别是看他的眼神,冷的,傲的,窥探的,有时候会让他不寒而栗。
每一次跟他做,他都会保持高度的警惕,很害怕自己会在浑浑噩噩的时候说了不该说的话。
于泽暎脑子嗡的一声,狠狠打了自己一巴掌,“阿熙,我错了……我错了……”
熙良心中竟浮现了诡谲的快感,笑着骂,“神经病!”
于泽暎搂住熙良的白玉脖子重重压在床榻间,二人鼻尖相对,姿势亲昵,“阿熙……别不要我……别不要我……”
熙良胸腔起伏着,阖上眼,苍白的脸颊浮现暴躁,这人怎么就跟狗似的呢?罢了罢了,让着他吧,要不然指不定怎么哭呢,衣服才刚换,他不想再折腾了。
舅舅把他送来这儿就再也没来过,也不知道是死是活,只让他等着,藏着,说,没有什么比活下去更重要,他不敢轻举妄动,也是因为他这条命,是搭上了五六条人命换来的。
在这鬼宅里饿了五天,实在是受不住了,像条狗一样的爬了出去,可这鬼宅太大了,雕着花鸟鱼虫的青石板砖上全是他的血……
在快要爬到大门时,腐朽的大门开了,于泽暎走了进来,眉宇一派沉静,眼睛里有惊诧,但很快就被他那双勾人的狐狸眼,迷了心智……
于泽暎救了他一命,不休不眠的照顾了他三天,也不多问他为什么会在这,叫什么名字……这样没有目的和利益的好,让他手足无措,甚至有些惶惶然……
他不知道该怎么还,换做在以前,他能给他钱,可现在他没有了,在看出他喜欢他这副残破的身子时,他开始有意无意的勾引。
于泽暎又不是和尚,哪受得住撩拨。
但大部分都是他冷漠,或许是骨子里的傲,让他哪怕是落进了淤泥里也不甘受辱,他就这么矛盾,又扭曲的跟于泽暎纠缠不清。
也不知道是对,是错……
佛家说,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
吃过晚饭,陆绥放心不下于泽暎,拿竹篮子装了饭和菜,跟更宋惠子说了一声就走了,梁靖暄在二虎家写字,陆绥怕他看见了跟着一起去,绕着老槐树走。
天一黑,冯家大院天就鬼气森森的,风声穿过墙缝发出的嘶吼声像孤魂野鬼在索命……
宋惠子没活下来的那个孩子就埋在冯家大院后面,陆绥以前经常来,后面进b队就很少来了。
腐朽的大门历经风霜早已不复当日的朱红色,现在的红更像是有人一头撞死在上面留下的血。陆绥很平静的敲了敲门,于泽暎开门看到他,懵了一下,“你怎么来了?”
陆绥把篮子递给他,“给你送饭……”
于泽暎接过篮子警惕的巡视四周,“放心,就我一个,没人跟着。”陆绥饭送到了,看他精神也还行,至少没像白天那样萎靡了,就放心的走了。
于泽暎看着他被黑夜吞噬的轮廓,手颤的很厉害,陆绥他爸当年死了之后政府赔了10万块,他大哥贪了8万,刘梅她爸贪了2万,这件事就像在他脖子上悬了一把刀,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砍下来……
陆绥隔着老远,就看到有人蹲在路边,手电筒照过去,“老公!”梁靖暄抽抽噎噎的站起来,软软的身子小跑着撞进了他怀里。
“怎么不在屋里等?!”陆绥收了手电筒去摸他手,也不知道蹲了多久跟冰碴子似的,攥在手里紧紧的握着,
“你去哪了……我怎么找都找不到你……二虎说你不要我了,你去找别人了……”
陆绥目光暗沉,腰腹绷得紧,俯下身去,勒住他的腰一把抱起来,干裂的薄唇蹭了蹭他的鼻尖,
“他乱说的,我去找你暎哥了,我看你那会儿在写字就没喊你,老子都把你看光了,你都是我老婆了,我怎么可能还会去找别人?”
梁靖暄攀着他的肩膀,哭的很委屈,“真的……?”不等男人回,跟小狗似的趴在他脖子上嗅来嗅去的,没闻到臭的味道,又拉开他拉链,咬他滚动的喉结,
陆绥痛的“嘶!”了一声,
“没完了,是吧?!!!”
“没完!!!你去找暎哥你不喊我……你坏!你是坏老公!”
陆绥压着嘴角掐了他大腿一把,大跨步的抱着人往屋里走,陆军又去打麻将了,宋惠子在张婶家唠嗑,家里就剩他们俩。
一进到屋里,陆绥就把人压在墙上狠狠的亲,逮着梁靖暄的嘴唇咬了一口就把人放开了,他的吻技还是很烂。
为了不伤着梁靖暄,很多时候都是浅尝辄止,梁靖暄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嘴唇,小鹿眼一片水雾,长睫毛一绺一绺的黏在一起,“不亲了吗?”声音软软糯糯的。
陆绥浑身血都热了几分,低沉的笑了一声,把他脸上的泪水舔干净,“不亲了!!!洗澡……”
两人洗完澡,梁靖暄抱着兔子在沙发上看电视,陆绥在浴室洗两人的衣服,到了广告,梁靖暄看得无聊,抱着兔子去找陆绥,“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