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闺蜜嫁进侯府吃瓜看戏(穿书) 第38节
作者:豆包好吃      更新:2025-11-06 17:09      字数:2898
  沈令月还没来得及问,就见裴景淮呼地吹了灯,下一秒,她整个人落进宽广又滚烫的怀抱中,直接被埋了一脸。
  裴景淮抱住了她,在他眼馋了很久的那只小巧的耳垂上轻轻咬了一口。
  “不是,你等会儿——”
  沈令月鼻梁恰好卡在他胸口中间,又被他按着后脑勺毫无章法地乱亲一通,想挣扎都费了好大力气,才艰难抬起头,声音带了喘,“我有话……唔唔……”
  叽里咕噜说什么呢?不管了,想亲。
  沈令月感觉自己像是出了趟远门,一回家就被留守的超大型阿拉斯加犬扑倒在地,欢快地在她脸上啃来啃去。
  人狗之间巨大的体型悬殊,让她毫无反抗的力气。
  直到肩膀处传来一阵凉意,她一个激灵,才发现自己身上的寝衣已经被剥了大半,松松垮垮地挂在腰间。
  而那只坏狗动作更快,上半身已经月兑光了。
  他拉过她的手,直接贴上去。
  没了那层衣料的阻隔,手感简直加倍upup……
  不行不行!
  沈令月脑子里两个小人疯狂打架,不能就这样被诱惑了!
  她要和他冷战!
  懂不懂什么叫冷战!
  她用力拧了他一下,“你先听我说!”
  裴景淮发出一声闷哼,被她掐的地方有点疼,但紧接着就是一股难以言喻的酸爽,反而更让人兴奋了。
  沈令月艰难地让自己的手离家出走,转而捧住他的脸,捏着微软的脸颊肉,努力和他拉开距离。
  她气喘吁吁道:“你先,先告诉我,为什么要和大哥打架?”
  灼热的空气里像是被泼了一盆冷水。
  帐子里很暗,沈令月也能感受到他炽热的视线钉在她身上。
  “你非要在这种时候说这个?”
  裴景淮低哑的嗓音带了几分不悦,掐在她腰间的手指轻动了下,些许粗粝的指腹无意般滑过肌肤,带起一阵战栗。
  她的身子也跟着抖了一下,用力摇了摇晕乎乎的脑袋,小声又坚定:“对。”
  她可是很有原则的人!
  如果夫妻之间不能做到以诚相待,那还不如一开始就划清界限。
  裴景淮沉默了一会儿,内心似乎在天人交战。
  沈令月也不催促,两个人明明还维持着亲密的动作,无形的距离却在一点点被拉远。
  裴景淮突然一用力,握着她的腰把人抱起来,放到床铺里侧的位置。
  “男人在外面的事儿,你一个妇道人家少打听。”
  他起身下了床,大步走远,没一会儿,隔间里传来哗啦水声。
  沈令月:!
  如果眼神能喷火,她现在已经把床帐烧穿了。
  啊啊啊这是什么屁话!
  裴二狗你这个情绪不稳定还大男子主义的坏东西!
  她恨恨地拉起衣领,扣子系到最上面,将裴景淮的枕头被子一股脑都丢到床下。
  坏狗不配睡床,打地铺去吧你!
  裴景淮冲凉回来,看到地上的枕头被子,轻嗤一声,什么也没说,自顾自地铺好躺下。
  双手枕在脑后,翘着二郎腿,一副怡然自得的模样。
  沈令月透过床帐之间的缝隙偷看,更生气了。
  ……行,看咱们两个谁更能忍。
  她气呼呼地转了个身,面朝床里闭上眼睛。
  一刻钟后。
  裴景淮掀起一道缝,见沈令月缩成一团,用被子把自己裹成一个球。
  他立刻把枕头被子搬回床上。
  地上又凉又硬,他又不傻。
  裴景淮伸出手,冲沈令月的后脑勺隔空弹了一下。
  问东问西的,真是个小麻烦精。
  难道他会闲着没事干去找裴景翊的麻烦?
  还不是因为那个冰块木头脸不干人事!
  裴景淮握紧拳头。
  自己好不容易才从令国公府偷到顾源贻误战机的证据,找了御史准备上疏弹劾,却在临门一脚被裴景翊给拦下了。
  他今天一接到消息就跑去九思院,想找裴景翊问清楚,为什么拦着不许他给顾凛大哥报仇。
  可裴景翊却说他太鲁莽冲动,说什么“漠北一战另有隐情,现在揭发顾源,只会打草惊蛇,丢了后面的大鱼”。
  裴景淮追问他到底还有什么内情,他又跟个锯嘴葫芦似的不肯说了,只让他再等等。
  “还要等到什么时候?等到顾凛大哥坟头草都三尺高了,等到顾源把自己不要的未婚妻硬塞给他,踩着兄长的脊梁骨荣华富贵,将令国公府收入囊中吗?!”
  裴景淮气急败坏地瞪着那张仿佛永远没有喜怒的冷俊面庞,口不择言,“你就是存心跟我作对!你明知道我和顾凛大哥更亲近,你嫉妒,你不想让他死后还压你一头!”
  他都把话说的这么难听了,裴景翊淡漠的脸上依旧一片沉静。
  桃花眼微微抬起,他看着裴景淮,“我嫉妒什么?嫉妒他一心为国披肝沥胆,却被亲近之人从背后捅刀子——”
  裴景淮忍无可忍,挥出一拳。
  他以为裴景翊会躲开的,他们兄弟从小拜的同一个武学师傅,师傅说裴景翊根骨奇佳,悟性也高,若能沉下心来苦练,来日必成高手。
  可裴景翊对此兴致不高,只学了些强身健体的基础功夫,便开始三天打鱼两天晒网,连老头子都拿他没办法,稍微说重几句,祖母就要哭天抢地,心疼大孙子没了娘,连亲爹也不疼他云云。
  总之当时他看到裴景翊嘴角被他打得红肿了一块,也有点发懵。
  想说自己不是故意的,却别别扭扭怎么也开不了口。
  而裴景翊也没有还手的意思,只是摸了下嘴角,冷冷淡淡地让他滚。
  裴景淮就更生气了,泄愤似的将他桌上的书册画卷丢得到处都是。
  然后就被岑鸣带人撵得满府乱窜。
  再然后……
  裴景淮从回忆中抽离出来,盯着沈令月的背影生闷气。
  虽然他知道那天在荒宅,沈令月躲在树上听到了他和陆湛的对话。
  但这件事关系到漠北局势,还可能牵连朝堂甚广,就连裴景翊都讳莫如深,他更不能告诉沈令月这个后宅女眷。
  再说他不就是打了裴景翊一拳,又没伤筋动骨,怎么全家上下搞得他好像十恶不赦一样?
  明明从小大哥才是被所有人捧着的那个心肝宝贝,就连母亲也要顾忌外人的看法,对裴景翊比对他这个亲儿子还要上心……
  裴景淮越想越叛逆,颇有种与全世界为敌的悲壮感。
  反正他就打了,怎么着吧?
  正胡思乱想着,身侧突然传来含糊不清的哼唧声。
  他转过头,是沈令月在不老实地扑腾,两条胳膊从被子里挣出来,小脸睡得红扑扑的,像是被热到了。
  裴景淮伸手拽了一下,被子卷散开,沈令月翻了个身,正好滚进他怀里。
  裴景淮满意地闭上眼睛。
  ……
  天还没亮的时候,沈令月先醒过来,发现自己衣衫不整地靠在裴景淮怀里,吓得魂儿都飞了。
  “醒了?”
  头顶传来他懒洋洋的声音,但怎么听都带着几分促狭。
  沈令月立刻往后蛄蛹了几下,瞪圆了眼睛质问他。
  “你什么时候上来的?”
  裴景淮的衣领也大敞着,锁骨下面有几处可疑的红痕。
  他躺着没动弹,一脸无辜,“不知道啊,就记得半夜有人死死抱着我不撒手来着。”
  沈令月没眼看,她就说怎么好像梦到自己在啃大骨头,还嘬了半天里面白白嫩嫩的骨髓……
  她绷着脸不说话,决心和他冷战到底,越过裴景淮爬下床,自顾自地叫丫鬟进来服侍。
  青蝉再迟钝也感受到二人之间的气氛不对劲,想问又不敢问,不停冲霜絮眨眼睛,眼皮都酸了。
  等早饭摆好,沈令月吃的也不像昨天那么香甜,斯斯文文地咬了两个小笼包便放下筷子。
  裴景淮皱眉,“就吃这么点儿?”
  沈令月一板一眼答:“上午要进宫谢恩,吃多了不方便。”
  她连粥都没敢喝。
  裴景淮知道她还在闹脾气,但昨天狠话都已经放出去了,让他现在服软,那他不就成了怕媳妇的妻管严了?
  大丈夫生于天地之间,岂能,岂能……
  岂能跟小女子一般见识!
  “宫里没那么吓人,再吃一点儿。”
  说话硬邦邦,筷子却很诚实地往她面前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