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作者:
一尾羊 更新:2025-09-06 09:18 字数:3310
因为他的阿宁在这里。
“是。”阎熠说,“我会让北戎军滚出大彦。”
“……好。”
他的小妻子浅浅一笑,“我相信你。”
*
风声渐消,若有若无的吟哦愈发明晰,将这片天地染上名为旖旎的色彩。
逆着月光,少年中衣下的秀美曲线几乎是一览无余,纤秾合度,丰肌秀骨,宛如一尊玉观音像,在夜色中柔柔泛着光。
他的发又长了些,沾染薄汗黏在颈侧、腰背,如藤,似蔓,发尾摇曳,掩不住那凝白肌肤间的层层淤痕。
他跨坐在男人腹间,弱如薄柳的纤韧腰身动着,晃着,被滑液浸得愈发柔腻的腿心紧紧地裹,檀口微张,细细地喘,又像是话本中那趁着夜色觅食,吸人精气的艳妖。
圣洁与靡艳,纯净与放荡。
幕天席地,浊音靡靡,春意淋漓。
分明是如此活色生香的一幕,可他的神色却又那么哀切,盈盈泪眼一眨不眨望着身下之人,好似合上再睁开时,他就会消失不见。
谢瑾宁腰上没什么力气,动得不快,对勃然轩昂的男人来说无异于折磨,阎熠数次想要起身掌控节奏,让他不那么累,又被那支柔若无骨的手倔强地按了回去。
可很快,他与男人紧扣的手指卸了力,弓着腰背痉挛地涌出一股股水液,软软倒进阎熠怀中。
“好了阿宁,够了。”
阎熠爱怜地吻着他的眉心,吻去他眼尾挂着的泪,试图将明显已到达极致,气力不支的少年抱起,“不弄了,我们回家。”
可他一动,就被警觉的少年狠狠绞住,阎熠倒吸一口凉气。
“最后一次……你要听我的,不许动。”
抬头望着那双充满爱/欲,痛楚与不舍的眸子,谢瑾宁慢慢从他身上爬起,用衣带蒙住了阎熠的双眼。
他怕再看下去,会舍不得让他离开,情不自禁说出挽留的话。
他怕阎熠不答应,更怕他答应。
低头看,月退心烧红一片,轻轻蹭过,便是一股灼人的烫,谢瑾宁犹豫了下,稍稍后移,跪坐在阎熠衣袍上,对着那十分骇人的物什,缓缓塌下了腰。
发丝扫过,阎熠下腹一紧。
“阿宁,你想做什么,呃——”
谢瑾宁笨拙地捧起,贴近,让其没入细缝中,被烫得一抖,却仍努力地将狼尾纳了进去。
狼尾在雪团的映衬中显得更为狰狞,还好蒙着层水光,动起来时没什么阻塞,谢瑾宁低着头,呼吸喷洒,笨拙地而十分认真地讨好着。
他本就不大,在外力作用下渐丰,也只是浅浅的弧度,再有心想挤深一些也无力了,只能勉勉强强裹着。
男人却像是遇到了偌大的刺激,青筋暴出,肌肉隆起,突突地跳着,在谢瑾宁的下巴又一次触及之时扯下衣带,劲瘦腰身腾起,按住他的肩膀。
可惜已晚了。
身形腾空一瞬,谢瑾宁呆呆地眨了下眼,眼皮上的湿黏很快被将他抱坐在腿上的男人擦去,可下半张脸上还有。
伸出的手也被攥住,“弄进眼里怎么办?”
他听出来阎熠生气了,可擦着他脸的动作依旧很轻,像是在擦着什么极易破碎的瓷器。
“抱歉,不是凶你。”阎熠又道,无奈地叹了口气,“下次不要这么做了。”
下次……
是什么时候呢?
谢瑾宁不愿想这些,他瘪瘪唇角,又要从阎熠身上起来。
“别动,让我抱一会儿。”
抬起的殿月落回了原处。
阎熠抱着乖巧坐好的少年,将头埋在那香汗淋漓的颈侧狠狠吸了一通,在他清浅的呼吸声中,压下了狂悖的欲念。
已是子时,他们出来太久,是时候该回去了。
他将谢瑾宁的中衣系好,披上外衫,捡起他掉落在脚踝处的下裤提至膝弯。
手帕擦过腿根时,手背又被软软地夹住。
“你出了太多回,不能再继续了,阿宁乖,松开。”
阎熠深吸一口气,那处太烫,太嫩,像一块一碰就破的水豆腐,他不敢用力,只能哄着他分开,谢瑾宁却始终一动不动,垂着眸子,眼睫很缓慢地扇动着,不知在想些什么。
他又忍出了一头汗,“阿宁?”
“不出的话,是不是就可以继续了?”
谢瑾宁偏过头,将长发捋至一侧,露出那瓷白无瑕的后颈,如同献祭一般,恳切地,甘愿地,“咬我。”
他未告诉过阎熠郑珂突然发疯的缘由,但自从镇上回来,阎熠却像是猜到了,即使碰,也是很轻地舔吻,再也没有咬过他后颈,留下几日不消的牙印。
谢瑾宁不习惯。
他想要再疼一点,最好能一直疼,疼到阎熠回来的那日。
“咬我……”
后颈如愿被叼住、刺破的瞬间,谢瑾宁泄出声满足的低吟,指尖轻动,大片光裸肌肤再度显露于人前。
“继续。”
蒙过眼的衣带缠住了软玉,一吻,一咬,连绵不断,很快,层层叠叠的青红齿痕便自后颈蜿蜒而下。
饱满雪丘更是成了集中地,密密麻麻,嫩白几乎被痕迹淹没。
新生的汗渗进伤处,激起阵阵细密刺痛,谢瑾宁却甘之如饴,他趴伏下去,……
实在是累了,面上汗泪交织,瞳孔涣散,疲倦地半阖着眼断断续续地哼吟,可一旦察觉男人有要停下的趋势,他又会撑起虚弱的身子望去,语不成调地唤他一声。
那破碎言语中,蕴着万般柔情与不舍。
他什么都没说,却又什么都说了。
于是不再克制。
他拥着他,吻着他,似是要同他抵死缠绵,到世间的最后一刻。
第90章 牙印
好热,又好冷。
身体像是被火焰和寒冰反复撕扯,谢瑾宁短暂清醒过来,明白自己这是发热了。
手还被握着,他想睁开眼,想起身,想再跟床边的人说些什么,可四肢沉重得像是灌了铅,无论他如何用力,却连睫毛都动不了。
温热液体自唇间渗进,身体自发吞咽,他尝到了满口苦涩。
大脑愈发晕眩,拉着他不断沉入黑暗。
意识的最后,是男人留在他额上的一吻,还有那句:
“等我回来。”
谢瑾宁彻底苏醒时,窗外天光大亮,约莫已是下午时分。
昏沉时尚能感知到些许的不适,在清醒后更是一拥而上,像是被重物狠狠碾过,从骨子里透出的虚弱与酸胀感让谢瑾宁睁着眸子缓了好一会儿,才积蓄了些起身的力气。
奈何一动,四肢百骸发出的抗议声叫他面颊骤白,尤其是臀腿,裤料触及皮肉,更是钻心的痛。
但他还是撑着坐了起来。
一个简单的起身,已经叫谢瑾宁眼前发黑,出了一背虚汗。
他面如金纸,眼尾烧红,露在外的肌肤又满是紫红情痕,像是被摧折过的芙蓉,散发出脆弱而醴艳的气息。
床铺俨然冰凉,那个在他昏沉时为他擦身、揉腰、喂药,寸步不离守在他床边的身影此刻并不在房中。
“阎熠……”
干涩喉咙发出的声音微不可闻,谢瑾宁清了清嗓子,又喊了两声,往日连他起身时细微的动静都听得一清二楚,会在他推门而出时恰时备好供他饮洗温水的男人却依旧没有回应。
心脏重重一跳,不顾虚软无力的身子,他掀开被子就要下床。
挪动间牵连至伤处,腿间霎时涌出一股温热,混着药香的腥气在空中蔓延。
谢瑾宁伸手一探,触感滑腻湿热,指腹沾血,覆了层厚厚药膏的伤处再度裂开,渗出血珠,没一会儿,亵裤就被染红了一块。
像是落红,他没来由地想着,眼眶倏地发烫。
“骗子。”
他喃喃。
“不是说了我不要上药吗。”
谢瑾宁眼睫颤着,左顾右盼,试图找到手帕将药膏擦掉,可惜床头只放了件干净外衫,他将其披上,忍痛起身。
可甫一站起,他便双腿发软,扑通一声跌落在地。
“唔……”
泪水滚滚而出。
听到动静,邓悯鸿端着药粥急匆匆地推开房门,见到的便是谢瑾宁坐在地上,可怜巴巴缩成一团的模样,胡子都吓得抖了三抖。
“你好不容易退了热,不好好躺着,起来做什么。”
刚把谢瑾宁扶上床,转头看到他染污的亵裤,邓悯鸿当即冷了脸,骂道:“这臭小子,居然敢这么没轻没重,把你糟蹋成这样,要是他还在这儿,老夫非得好好收拾——”
意识到自己暴露了什么,他猛地止住话头,“等着,我去给你拿药。”
谢瑾宁连忙攥住他的衣袖,“我没事,师父,你误会阎哥了。”
他没多解释,只问:“阎哥他……什么时候走的?”
“午时一刻。”邓悯鸿冷哼一声,说完,见谢瑾宁垂下眼帘,一副黯然神伤的模样,又添了句,“你反复发热,那小子守了你一晚,眼看着你没再烧了才离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