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
  上班不摸鱼不是真的上班，是坐牢，乌洄开启新一天的摸鱼。
  殷怀渡在工作之余叫他进办公室嘘寒问暖，“佟助，摸鱼累不累？需不需要歇会儿？”
  乌洄一直在自己工位，“你怎么知道我在摸鱼？”
  “你游戏连的我办公室蓝牙。”
  “……”
  乌洄关掉农场声音。
  为什么上个世界的游戏数据不能跟过来，他充的几十万打水漂了，蔬菜瓜果成熟得好慢。
  殷怀渡见过他玩的游戏，见他惆怅便问：“种菜也能不过关？”
  乌洄便说了，“蔬菜成熟得慢。”
  殷怀渡招手让他过来，看他手机，“要怎么才能快？”
  “买肥料。”
  殷怀渡便拿起他手机捣鼓了会儿，“够不够？”
  乌洄一看，殷怀渡给他充了二十万，荣登今日充值榜第一。
  “我绑了我的卡，不够自己充。”殷怀渡说。
  乌洄的郁闷之气一扫而空，绕过桌子，非常不吝啬地抱了下他。
  “谢谢哥哥。”
  好闻的茉莉清香掠过鼻息，转瞬即逝，乌洄已经退开了。
  不等殷怀渡出手，有人敲门进来。
  乔致端着一杯咖啡进来，“殷总，您的咖啡。”
  再见到乌洄胆大包天地到办公桌后，皱眉指责：“佟助，你做什么？还不出来，太没规矩了。”
  “乔秘书啊。”
  乌洄记得他，殷怀渡的秘书，总与佟沅不对付，认为是佟沅抢走他在殷怀渡身边的位置。
  前两周休年假，今天回来上班了。
  乌洄没动，“乔秘书家住银河系吧，管得真宽。”
  乔致放下咖啡，生气道：“你记不记得自己的身份！”
  “殷总都没说什么。”乌洄一屁股坐在男人大腿上，靠在他怀里，一只手爬上男人的肩，活脱脱貌美的妖艳贱货，“你让殷总把我赶走呢？”
  乔致：“？？”
  殷怀渡接下这泼天富贵，扣住他的腰，抬起眼对乔致淡声道：“乔秘书没事就回去工作。”
  乔致瞪大眼。
  他才走两个星期，他们哪天搞到一块的！
  这时，门再次被敲响。
  人未到声先到。
  “殷总～改好的方案发您邮箱了，您看过没有？”
  金单闪换了件更骚包的花衬衫，扭着腰走了进来，冲乔致打招呼。
  “哟，乔秘书休完产假回来了？”
  乔致额头跳了跳，“我休的年假，你才休产假。”
  金单闪点了下乔致胸膛，娇羞笑道：“要是可以，我倒是真的挺想休产假的呢。”
  乔致惊恐退后，避如蛇蝎。
  调戏完乔致，金单闪再对上前面两人，状似惊讶：“佟助怎么当着咱们面和殷总坐上了？”
  乔致实在听不得这些字眼，“你能不能换种说法。”
  “不就是坐吗，哪个字不对了？”
  “……”
  “不要误会。”乌洄收获氪金的蔬菜，笑容浅浅，“我只是腿软了，殷总扶我一下。”
  金单闪是个明白人，“懂的，下次佟助腿软，殷总可以扶他去里面的休息室，做多久都行。”
  乔致不堪重负地捂住耳朵。
  后来发现不行。
  “殷总，我先出去了。”
  “嗯。”
  殷怀渡将乌洄圈在怀里，推远咖啡免得乌洄碰到，另一只手控制鼠标，打开金单闪发来的邮件。
  里面的图文内容比十八禁刺激得多。
  乌洄挑眉，还没仔细看，眼睛就被温热的掌心蒙住。
  “金经理。”殷怀渡语气凉凉，“你发的方案在哪儿？”
  金单闪不解：“发您邮箱了啊，没发过来？”
  “你自己看。”
  金单闪自然不敢去桌后面看，打开手机邮箱，看见标题就整个人都不好了。
  【重要方案】.docx
  “哈哈…实习生发错了，殷总您稍等。”
  金单闪跑出去给那个实习生打电话：“你怎么搞的！让你发我电脑【不重要方案】那一栏，你怎么发成了重要的？！”
  实习生：“啊？我以为，这个方案是重要的，您打错了呢。”
  “工作上的事不配重要两个字。”
  金单闪头皮发麻：“赶紧用我电脑重发，死小孩！”
  原是见这实习生脸不错放在身边带，他后悔了。这辈子不带实习生。
  金单闪回办公室，“我已经说过那实习生了，马上重新发您。”
  殷怀渡脸色瞧不出喜怒，通常这种时刻底下的人都会提心吊胆，金单闪平时嬉皮笑脸，此时压根不敢大喘气。
  殷怀渡从来不是表面上的好说话。
  外表越平易近人的上位者，手段越令人胆寒。
  “殷总？”
  乌洄扯了扯他衣袖，眼睛被蒙得太快，都没来得及看清是什么好东西。
  “你删得太快，我没看清楚，再给我看看呗。”
  第36章 巴啦啦代上班能量（8）
  殷怀渡侧目，“小孩不要看这种东西，容易长针眼。”
  乌洄：“我27了，哥哥。”
  殷怀渡不为所动：“没有性/生活的都是小孩。”他摸摸乌洄脑袋，“乖一点。”
  剪秋：【宿主我有，我的资源库包含上千个小世界的珍贵影像音频文字，你喜欢哪种？】
  乌洄：【你喜欢哪种的格式化？】
  乌洄便转向金单闪，“既然是金经理的，不如再给我发一份？”
  若是平常，金单闪早就嘴瓢想要多少有多少了，此刻只能眼神飘忽不定。
  新的方案邮件发了过来。
  殷怀渡确定没问题，“回去吧，金经理涨了薪，若是下次还犯这种小错……”
  金单闪忙道：“不会，绝不会有下次。”
  殷怀渡摆手让他走。
  “哥哥好小气。”乌洄从他腿上站起来，“只准你自己看，不给我看。”
  “我出去摸鱼了，外面空气更新鲜。”
  殷怀渡事情多，也没拦他，而是回道：“下次回来给我带两斤。”
  -
  助理秘书的工作都相隔不远，佟沅这个特聘助理相当二助的职位，多数时候与秘书工作重合。
  乔致不清楚殷怀渡的收集癖，一直认为佟沅多余，只是靠脸和八面玲珑升上来。
  这次乔致休年假，佟沅将属于他的职责都完成得井井有条。
  乔致感受到了危机感。
  于是在乌洄回工作时，乔致端着咖啡路过他，撂下一声冷哼。
  “别以为能讨人喜欢有多了不起，我一点都不喜欢你。”
  乌洄在农场播撒新的种子，头都没抬，“哦。”
  乔致气急败坏，“你听没听清，我说我讨厌你！”
  乌洄已读乱回：“谢谢，我有讨厌的人了。”
  乔致：“？”
  给他的农场都浇水驱虫，乌洄回到工位，给工位上的小雏菊盆栽也浇了水。
  乔致越想越气，跟上来，无语道：“这是假花，你浇什么水。”
  “我乐意。”乌洄懒懒散散地给几盆假花都浇了水，“我上个班还得看你脸色，那我上你得了呗。”
  “？！！！”
  乔致脸色爆红，“你、你你你……”
  他你了半天都没你出个所以然来，活像被地痞流氓调戏的良家妇男。
  忙了大半天的徐特助回来，还以为他们又在吵架。
  “发生了什么事？”徐特助过来，“乔秘书，你怎么上班第一天就红温了？”
  乔致憋不出话，挤出两个字：“…没事。”
  他复杂又恨恨地剜了乌洄一眼，走了。
  乌洄浇完他的花，爱上了浇花，准备再去接一杯水给办公室其它植物都浇浇水。
  徐特助去的是殷怀渡办公室的方向。
  乌洄叫住他，“有什么事么？”
  “不是大事。”徐特助说，“只是殷总前些天交代订做的东西出了些问题，我要去禀告一声。”
  “什么东西？”
  “佟助，这涉及殷总隐私，最好不要多问。”
  乌洄望着他前去办公室的背影，手指敲了两下水杯。
  殷怀渡订做的东西，除了交代他的那四条链子，还有别的什么？
  手机响了一声。
  乌洄打开，是金单闪的消息。
  金经理：【txt.分享】
  金经理：【佟助要的东西都在里面，不够可以再找我，多谢解围～】
  乌洄没打开那个文件，回复：【方便面小笼包教程有吗？】
  金经理：【？】
  “滴”
  “踩点下班打卡成功，再见，一生都在踩点的打工人。”
  乌洄每天下班打完卡，回复客户父母每日例行催婚消息，聊得有来有回。
  后面实在嫌对方话多，一句【下班了，要聊明天上班聊】发过去，让父母两个摇了几天都没摇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