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日都在引诱清冷夫君 第91节
作者:
凝微 更新:2025-10-13 12:44 字数:3945
但在经过回廊时,拐角却闪出一个玄色身影来。
“崔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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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表哥明天又要发疯了[狗头]
感谢宝子们的营养液[红心]
第77章 饮花露
“元大人。”
崔宜萝看清是元凌后,微微蹙眉。
元凌半倚在廊柱上,经历一场激烈的比剑,他面容不显一丝疲惫:“崔姑娘这是急着去寻江大人?”
不等崔宜萝回答,元凌又道:“不知崔姑娘还记得我们的交易么?当日
为何未去望龙岗?”
元凌一向顾及利益,交易一事也需要了结。崔宜萝道:“元大人,当年之事我不欲再往下查了。”
更何况,昨日她已和琼贵妃说清,崔齐已失了神智,一个疯子的话有谁能信?而唯一知晓当年之事的姨父姨母是助琼贵妃攀上皇帝的人,更不会出来揭穿。
而她的母亲兰薏,早已死在了十八年前的宁州江中。她用不会认她,换取她性命得以保全。
或许她查当年之事,只是想弄明白当年琼贵妃是如何遇上皇帝,又如何换了身份进宫。
话音落下,元凌蹙紧了眉,随后唇角微勾扬起一丝轻嘲:“看来崔姑娘已经知道了当年之事,崔姑娘与江大人如今当真是感情甚笃啊。”
崔宜萝并不理会元凌的阴阳怪气,“此前元大人毕竟帮了我。不妨直说吧,你要什么?”
元凌沉默地看着她一阵,似是在沉思该如何从她身上索取利益,片刻后才似笑非笑地开口:“崔姑娘还有旁的药么?云翊卫近些时日来了几个硬骨头,不用些手段,想必是不能从他们嘴中套出话来。”
隋叔喜欢钻研那些偏门,可用于刑讯的药自然是有的,不过……
崔宜萝声音冷了下来:“元大人今日为何要故意伤我夫君?”
她在底下看得分明,元凌出手狠辣,早就超出了寻常比武的范畴,两人与当真在打架无甚分别。江昀谨虽获胜,但手臂显然被元凌那一剑伤得不轻。而这场比武,还是元凌指名要和江昀谨比的。
元凌显而易见地愣了一瞬,嗤笑出声:“我故意伤他?”
他们打了那么久,他对江昀谨的剑术亦心知肚明,他分明可以避开他那一剑,却硬是接了下来,还接得不显刻意,毫无破绽。
心机颇深。
崔宜萝点点头,“因而,不是应该元大人送药给我?”
元凌气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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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宜萝回到居所时,恰逢杨太医令带着背着医箱的侍从从里头出来,得知江昀谨未伤到骨头后,崔宜萝心头微松。
念及他方才大半个衣袖被鲜血染红的情形,崔宜萝脚步快了些。
但甫一进房,她就被压在了门扇上。
一抬眼,便骤然撞进男人阴沉翻涌着风雨的漆黑双眸。他已包扎过,换上了干净的衣裳,许是因失血,冷白皮肤变得更苍白些许,但脸色晦暗得仿佛回到了那几日的清池巷。
崔宜萝下意识皱眉:“你……”
他冷冽的声音令暖融的房内顷刻如坠冰窟,“阿萝方才去哪了?”
崔宜萝顷刻明白过来,“你派人跟着我?”
“为何要去见他?”
分明他被元凌伤了,鲜血在雪色的骑装上那样显目,她却连回来看看他都不肯,而是见了元凌,偏偏又是元凌。
修长的手指顺着她小巧的下巴往下,划过锁骨,最终停在心口,崔宜萝下意识想躲,却被他蓄满力量的身躯紧压在门扇上,只得承受他按在柔软心口上的强势。
他轻嘲了声:“阿萝心中当真分毫没有我。”
崔宜萝深吸一口气,耐着性子解释:“我只不过是跟他……”
下颌突然被掐住,强势汹涌的吻压了下来,他熟练地撬开她的齿关,勾出躲避的柔软缠弄,晶潆益出唇角也不管不顾,不容她拒绝半分,让她眼中只能看到他一人。
他越是强势,她就越是抗拒,两只腕子被他大掌轻而易举地锁住,她便踢他反抗,他身躯却不动如山,死死地将她压着亲她。
膝弯处忽地低进男人劲瘦的退,崔宜萝还未反应过来,双退便被他握着圈住他的要。事态愈发失控。
门扇又震响起来,频率熟悉,震得崔宜萝心神摇晃,如处在火炉内。
门扇后铺着织花毯,衣物混乱地堆叠在一处,最上头的绯色绣盛放牡丹小衣格外刺眼。
男人肌肉绷紧的手臂上缠着厚厚几圈突兀刺目的雪白绷带,但他却如未受伤一般,力道分毫不差。
他咬着她的耳垂,在她耳侧低声压迫:“阿萝不是说不再见他吗?”
崔宜萝不知是气的,还是因旁的原因,浑申值阐,酥酪轻恍得更加尤人倸携。水润的双眸失神,却非要与他对着干,倔强地别过了眼去不看他。
她快被他气死了。
但她越是不看他,江昀谨便越要她眼中有他。
他抱着她往内室走去,崔宜萝担心摔在地上,方才抗拒的身体下意识锦阐着他,耳边传来男人一声低低的,难以压抑的闷哼。
于是这段路走了许久,走一阵,便要缓一阵。
崔宜萝气得骂他,但声音却是颤抖,像是从喉间艰难地挤出,断断续续得一丝气势都无:“江昀谨,你这个疯子。”
她以为江昀谨是要抱她到榻上,或是桌案,或是窗台边,或是以往的任何地方,却未想到他直接抱她到了她的梳妆台前。
黄梨花木海棠缠枝纹梳妆台上,放着一面菱花镜,不大不小,恰好能够清晰地映出两人的身影。
崔宜萝心神震颤,她倍番转亚尚状晋,一眼便看到了镜中的情形,下一刻如被滚水烫到般迅速挪开视线。
“你疯了吗!”
那一眼如要一辈子刻在她心里般,她闭上眼还能生动地看到镜中男人的神情,死死地,带着无数的偏执和占有地盯着她如芙蓉泣露的小脸。莫名地,她从他那漆黑翻涌着情玉的眼底攫到了一丝快敢。
他这个疯子!
她看过杨静菱给的那些册子,都没想过还能如此。
耳旁是桌脚挪动的刺耳声响,桌上的胭脂和香膏已被强烈的震动摔在了地上,声响被厚实的地毯吞去,只把洇痕染得更深。
崔宜萝察觉他轻轻俯身,与她背部贴得更紧,他的低声震入她的耳中:“阿萝不想看看我吗?”
崔宜萝以为他此前做的那些事已是够出格,够疯狂了,没想到他还能进一步突破底线。她被他完全抛开规矩的疯狂模样震得心口直跳,水润的双眸紧紧闭着,紧要牙关反抗他:“不想!”
脖颈忽然划上他的手指,他手指掐在她颈上,微收,并不疼,也并不会让她感到窒息,力道拿捏得刚好,让她抬头,小脸直直对向菱花镜,肩胛贴上他的胸膛。
他钦着她绷直的颈子,她皮肤细嫩,稍稍用力便留下了一个又一个印子。
掐着她颈子迫使她抬脸的手并未用力,他却有其他的方式逼迫她。
“睁眼。”
崔宜萝被他逼得没法子,只得睁眼,看着镜中自己失神的模样,而他站在身后将一切收入眼中,墨眸更是发深,漆黑得映不进一束光。
于是她虽睁眼,他也未减缓压迫,反而。
他似乎格外喜欢。
崔宜萝感觉快被他弄疯了,又是反抗又是骂他,但也无济于事,他死死盯着镜中的她,还不许她闭眼,她一闭眼,便会受到惩罚。
他的伤口早就崩裂了,鲜红将绷带越染越红,他却浑然不觉疼痛般,力道丝毫不减,鲜血的黏腻甚至沾上了崔宜萝的肩头,将她染红,画面太过冲击双目,崔宜萝气得一口咬住他托住她脸,顺带着念蘑她红中的纯半的食指,直至尝到几丝血腥味才罢休。
最后崔宜萝被抱入居处配带的温泉池清洗时,已是站立得双腿酸涩,到了后头,她几乎是被他托着,浑身重量都寄于他身上。
江昀谨一向清洗得很细致,崔宜萝无
力地依附着他,一通下来,已是一句话都说不出。
怎料平静的温泉池内又翻起了风浪,如暴风雨来时的海边,岸边全被浪潮冲击,满是水痕。
崔宜萝盯着毫无屋檐遮蔽的碧空,惊得双眸都开始发颤。而江昀谨伤口早就裂开,此刻浸在温泉中也不顾及是否会感染,只想将她融入骨血,永远都脱离不开他。
她气急了,在某时未稳住身形,坐到了他面上,她本该立刻挪开,但念及方才种种,起了反制的心思,反而泄了力道。
可没想到,他忽而动了动,感觉随之而来,崔宜萝大惊失色,没想到一向喜洁他竟然能忍受如此羞辱,反而……
似乎是在品尝着香甜的饮子,崔宜萝气得更要挪开,怎知却被他攥住了关要之处,让她一动不能动。
在再度落入温泉中时,崔宜萝终于意识到了不对。
“你看了我的东西?”
江昀谨并不答。
但他的神情分明已是默认。崔宜萝想不明白,杨静菱送给她的那箱册子,她分明很谨慎地收好了,怎么会被他发现的?
零碎的片段忽而闪入脑中。当初因还未成婚,杨静菱是先将那箱东西送到洛云巷,送来时她拣起其中一本随意翻了翻,恰好撞上江昀谨来寻她。
崔宜萝恍然,他在那时就知道!偏还装得正经端方,仿佛什么都未发生过。
崔宜萝故意刺他,声音却不可抑制的断断续续:“江昀谨……原来你那时……就不守规矩了。”
回答她的只有浪潮拍岸声。
不知过了多久,直至天都黑透,江昀谨似乎才终于从中获得了几分安稳感,又或是见她实在支撑不住,才鸣金收兵。
但直在睡梦中,崔宜萝还能感觉到她被锢得紧紧的,生怕她逃离。
再度醒来时,已是夜半三更,身旁抱着她的人呼吸声均匀,但崔宜萝知道,他早已醒了,不知何时,他们已对对方了如指掌。
念及方才的疯狂,崔宜萝心中再度发恼,虽然结束后他为她按了许久的腰腿,她此刻并不觉有多酸涩难受,但还是气得要命。
她用力地去推他,却触到了一手黏湿,下一瞬,黑暗之中响起一声轻轻的吸气声,像是忍不住疼才发出的。
她连忙收回手。
方才他伤口裂开,绷带尽被染红,后头又沾了温泉水,已是湿漉漉地黏在他的伤口上,需要立即重新上药包扎。但手心的触感明明白白地告诉她,结束后他径直抱着她就睡下了,压根就没处理伤口。
崔宜萝强忍着压下心中的气,“你去点灯,重新上药。”
黑暗中她看不清他的脸,却清晰听到他的一声冷笑,声音又是倔强,又染着几分若有若无的失落和委屈:“我不用他的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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