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作者:
飞天刺梨 更新:2025-10-24 13:11 字数:3197
“好,好啊。”方轻茁听着她从头到尾没一个字是他想要的回答脸色霎时铁青,望向她的目光不自觉带着丝决绝破防,连同嗓门都大了起来,“你宁肯要结过婚的男人,也不肯看看我,就那么在乎他?”
然后恼羞成怒地钳住她下颌,低头封住那张曾经温柔亲吻过他,而不是现在恶语中伤他
的嘴唇。
骆姝完全是被迫接受他的长驱直入索要,那狠劲完全不像在跟她开玩笑,这个蕴含报复性质的吻半分不似从前,就如方轻茁本人一样霸道不讲理,心一横,泄愤地咬在他柔软唇瓣,对方吃痛错愕半秒,骆姝从单方面激吻中脱离出来接着奋力一推,方轻茁没有设防被小幅度推开,紧接一巴掌招呼在他左脸颊。
动作太过丝滑,他防不胜防,舌尖轻扫过腮帮,是疼的,算下来这是她第三次啪啪抽他耳光。
“你打我是越来越顺手了。”
“你被打也是越来越习惯了。”
他接住骆姝投射来的布满怨气眸光,唇角泛起意味不明涟漪,似被她逗乐,又像在挑衅还像在调情。
“那你夸夸我。”
“神经病。”
“那我夸夸你。”
骆姝潜意识里认定从他嘴里说出的夸奖不可能会是好词。
须臾,升温的空气里传来道笑音。
“进步了,这次学会了在家里扇,但……”方轻茁愉悦地从牙缝里一点点挤出后四个字,“没,上,次,爽。”
第75章 麝香药味
柔和灯火下,骆姝拢着愠色的打量目光,已经分不清是愤怒还是嫌弃,她语气尖酸,涵盖求仁得仁的施舍:“方轻茁,我之前怎么没发现你还有这嗜好?喜欢挨耳光,喜欢爽是吧,那我爽死你。”
一个爽字骂得耐人寻味,毫无凶横意思,落进方轻茁耳里,反倒呈现出抓心挠肝的骚动不安。
脑子里心猿意马,余光里巴掌再度朝他簌簌甩来。
有了以往经验,方轻茁这次提早预判,不费吹灰之力在半空截住她手腕,主动把脸颊送进她掌心,像是知道自己有几分姿色,极度发挥那张好皮囊优势,眼波含情脉脉地恃帅行凶。
“打可以,但打之前我给你两个选择,第一个,发消息给那姓沈的,告诉他他没戏让他死了那条心。”
骆姝的嫌弃表情瞬间升级为鄙夷,他个戴罪之身居然还敢提条件,愈发的无可救药了,她今天就不该打开这扇门,应了那句老话请神容易送神难。
用力抽回胳膊,拿冷眼瞪他:“好啊,告诉他前,我先大发慈悲地告诉你,死了这条心。”
“你先别急着拒绝。”方轻茁被瞪了眼更加心旌摇曳,就差摇起尾巴乞怜献媚,他言辞恳切,“还有第二个选择,你现在过来亲我一口,我就不吵不闹,一切听你差遣,你喊我往东我绝不往西。”
荒谬绝伦,永远的自以为是,她凭什么听他的二选一,骆姝无法再与他共处一室,请也请不走赶也赶不掉,那她走便是,拔腿作势要回卧室躲清闲,结果一双有劲手臂更快,分别撑在身体两侧将她困在柜子前,骆姝侧额瞋骂:“方轻茁,你是不是特闲,大晚上的赖在别人家耍流氓,明天不用上班吗?财富自由了吗……唔……”
所有后话都被融化于落下来的绵密吻中,方轻茁一手抚腰一手稳托她后颈将她固定住,用行动回答了他到底闲不闲。骆姝动弹不得,只能被迫正视他的脸他的半睁眼眸,又被迫地扬起下巴与他沉默接吻。
“我给过你选择的,你不选,那就按照我的节奏来。”
骆姝蹙眉下意识抵抗,手挤进两胸之间试图推开他却使不上任何力,感官里只剩下男人的粗重喘息和交织的吞咽声,气得她对着方轻茁就是胡乱一通拍打,方轻茁的微敞衬衣领口经此一役早没了它最初模样以及应有价值,指甲划过皮肤,他本人跟察觉不到疼似的纹丝不动,反而更熟稔,更强势地贴着骆姝软得不像话娇躯加快他的侵略进度。
换不上气,大脑的求生本能驱使着骆姝拼命扭头,亲不到唇,方轻茁干脆转移至空荡荡颈间,鼻尖游走在颈间又闻又啄,不过瘾报复似的咬了口,没用力也没打算放过她,仿佛作为她接受其他男人的小小惩罚。
“他沈千澍要亲你就乖乖不动,到我这儿就负隅顽抗,骆姝,不带你这样区别对待的。”
与此同时扶在腰侧的手也没闲着,挑开,直上青云……
他有意撩拨,骆姝差点招架不住丢盔弃甲,她面红耳赤地颤栗两下,头皮发麻,双掌虽挡在他胸膛前但效果微乎其微,相反,她的每次微不足道挣扎都换来他更牢固的掌握。
“他知道你这儿有颗痣吗?红色的。”
她越咬牙不吭声,他越刻意越坏心眼儿,从嘴里吐出的语调却是天差地别的温柔,“说话啊,宝宝。”
冰冰凉凉的,尤其是现今这个气候简直不要太舒服,在无数个作茧自缚的忏悔中,他恍然意识到一个深刻问题,他们从未在炎夏体验过彼此。
理性与感性齐驱,深藏的欲望破土而出,空气无一不弥漫失控。
方轻茁体温烫得吓人,气息更是紊乱,将脸埋进骆姝颈窝一动不动,骆姝整个后腰抵在斗柜棱角,依稀感觉到有湿润蔓延锁骨,是他的汗,这时早上的旧伤复发,一截老腰犹如断了般难受。
面对沈千澍告白的迷茫,方轻茁的情仇难辩,还有被撬门时的恐惧等各种情绪于此刻一股脑挥发,不堪重负的声音染上哭腔:“方轻茁,你混账。”
闻言,方轻茁慢半拍地抬起满是克制的晦涩黑眸,在触及她眼眶蓄起水雾的刹那,眼内猩红褪去:“我动都不敢动,你哭什么?”
“你混账。”她泪眼汪汪,一讲话眼珠一颗颗争先恐后掉落,“你不是人。”
方轻茁见状立马慌了:“我没想强迫你,我舌头都没敢伸。”
忍着腰肌劳损带来的隐隐作疼感,骆姝生气地撇开婆娑目光:“你偷换概念。”
“好,是我的错。”方轻茁手忙脚乱地替她抹眼泪,帮她整理碎发,“都怪我,下次没有你的允许我绝不乱来,别哭了,好不好?”
骆姝不答应,抽哒哒地一个劲喊疼。
“哪疼?”他柔声细语,“是我弄疼的吗?”
“腰疼。”
方轻茁咋舌满脑子疑问,难道是自己手痒误伤到那,可记忆告诉他并没有,电光火石间终于记起件事,她今天请了病假。
一时间,懊悔在心中徜徉,方轻茁将一切原因归咎于千里外的沈千澍,都怪姓沈的胡搅蛮缠让他忘了此行原本目的,小心翼翼地将低声哭啼的骆姝打横抱起,一路上骆姝光顾着抽泣也忘记了推拒,任由方轻茁把她抱进卧室再轻放在床。
“趴好,我给你瞧瞧。”
“你又不是医生,我不让你瞧。”骆姝平躺在床,任性地冲他发脾气。
方轻茁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凝她,领口半解,露出大半削瘦锁骨,他没有因骆姝的打骂表现出分毫烦躁而是低沉开嗓:“听话。”
不容置喙的两个字犹如针镇定剂,骆姝安静片刻,不自觉撅起个嘴审视他,素白的修身衬衣在纠缠中被她扯出褶皱,脖子上也有她留下的杰作,两三道深浅不一的指甲抓痕,与身上的那些暧昧比,他现在的脸色可谓是清清白白,甚至可以用清心寡欲形容,如果不是唇瓣有她咬破的伤口,那么适才发生的活色生香画面一定是她的幻觉。
揣着不想认账的侥幸心理,骆姝背过身。
方轻茁捕捉到她的特别关注,忍不住调侃:“以前又不是没看过摸过,现如今倒装上清高了?”
明明正经的语气硬
生生透露出不正经,就好比她俩明明没做到最后那步,但好像什么都做了。
冷不丁被戳中心事,骆姝朝他大呼小叫:“出去,这是我房间,我要你出去。”
不知是不是妥协抑或碰壁心灰意冷,方轻茁真就转身大步迈出了卧室,还随手捎上门,不过门没能成功关上。
人在脆弱的时候总会多愁善感,骆姝也不例外。
望着被弹回房门送来的空荡荡画面,仿佛方轻茁这个人从未来过一样,鼻腔不敌发酸,止住的难过又有卷土重来征兆。
她蜷缩成一团,任解释不出的伤心支配思维和行为,闭上眼,蓄势待发的眼泪无声地直往枕头砸。
可恶的方轻茁,该死的方轻茁,以前他乱发脾气的时候,她可没少哄,如今轮到她,发发脾气都不行,让他走他真就走。
越想越憋屈,越憋屈就越要哭,源源不断的液体自眼角夺眶而出,有的流进枕头有的顺势流进耳朵里,痒痒的,骆姝曲指拭眼泪的动作拭到一半,半空传来道不省心叹息:“怎么又哭了?”
她倏地睁开湿漉漉眼睛,方轻茁端着盆水,眉头紧锁,然后坐在床沿拿着洗过的温毛巾细心地一点点给她擦脸,擦眼泪,擦脖子。
这温馨场面,好似回到了当年谈恋爱那会。